探訪．三

 
一個極潮濕的星期四，
婆婆已經出了院，並安排入住安老院。
 

 
放工後，約好了B君直接到安老院去。
由於不熟悉地形，
所以花了一些時間才找到。
這是一所私人的安老院，
地方算大吧！屬陳舊類型。
 

 
到達後，只見有兩位服務人員當夕，
婆婆已吃過晚飯，並躺在床上休息，
眼睛望著天花的風扇轉、轉、轉，
見她身上並沒有穿上安全衣，
但她已經不能活動自如……
 
細小的間隔只能放下一張床及小櫃，
床邊靠著一張輪椅給婆婆日間閒坐的。
 
我們向婆婆問好，她都能清楚回答，
思緒比在醫院時好得多。
 

 
給婆婆喝了點水後，
便與B君合力為婆婆抹把臉，
抹抹手手、腳腳……
之後再跟婆婆按摩一下手、腳……
 

 
在短短的一小時內，跟婆婆對答如流，
但多數是我問她答……
今天吃了些什麼？吃得多、吃得飽嗎？
有什麼想吃？想吃甜的還是咸的？
姑娘待妳好嗎？有什麼事要跟我們說！
有沒有教會弟兄姐妹來探望妳？
鄰房有沒有打擾著妳？
吃了藥傷口還痛嗎？

晚上睡得好嗎？一覺到天明嗎？
 

 
離開時，婆婆還努力地跟我們揮手！
沒有太難過，只有少少心酸，
婆婆的情況比預期的較好，
 
但她的腦子是清晰的，
她當然知道自己目前的情況，
是一大堆的無奈……
她可能還有很多事仍未能完成。
但已無能為力，還要在等日子過……
 

 
人生自古誰無死，一睡不醒原是福，
讓我在老時活得有尊嚴，走得安詳！